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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家位在巷尾幾棟五樓舊公寓當中,因為是死巷,所以這些公寓像ㄇ字型矗立在巷尾。記得國一搬遷到這後,放學返家,總會登上頂樓享受向晚微風,關心媽媽和鄰居阿姨種的絲瓜和青菜,也順道聽聽這巷弄裡的八卦是非。鄰居當中有位媽媽,真佩服她的耳力和探知別人家務事的能耐;她可以聽摩托車的聲音,知道那一戶的誰回來嘞,有時候,還會精彩地加上他們祖宗八代、夫妻吵架、婚外情、小孩唸書、財產多少...等等故事。 因為這位阿姨的熱心,我那總是誠懇待人的母親,慢慢地把他當成好朋友,有時候遇到需要商量的事,也會找她徵詢意見。兩家人一起去露營、參加健行、甚至過年期間拜訪我那些住在不同鄉鎮的阿姨們,兩位媽媽也開始相邀學佛、讀經去。 當我媽媽還在感恩有個好鄰居真是不賴的同時,他忽然發現怎麼會有些鄰居開始對她有點敵意,原本熱情打招呼的人,忽然擺起臭臉或變得冷淡許多。和那位鄰居阿姨討論的結果,總會聽到更多對方的負面評價,這樣一聽,我媽也就釋懷,似乎不是她的問題。直到有一天,一位他們學佛班的同學,氣呼呼的質問我媽,為何在電話裡,說盡她的壞話、屈解她的好意...我媽百口莫辯下,只好問證據在那裡?這下可精彩囉,有電話錄音存證。 原來是那看似熱情又好心的阿姨,不太能接受我媽在學佛班裡,人緣比她好,甚者,鄰居裡若是有人稱讚我母親的為人,她更不是滋味,馬上杜撰一下我媽批評對方的話來醜化印象外,更誇張的是,她還會設計對白,引導我媽在電話裡講些附和批評的話,好讓她錄音起來給對方聽。 從沒想過交朋友還要這麼複雜的媽媽,有一陣子很不能適懷,總覺得她自己是招誰惹誰了?我們只好告訴她「歹年冬,多小人。」學一次乖囉。